混亂的烏克蘭,和我
前两天很偶然,打游戏认识了几个在乌克兰的个体。我们聊了挺多,其中有一点还是蛮悲伤的。
大概就是说到战争,我说我很抱歉这种情况,我给你们捐过款。
说到这里,ta打断了我,“别”。我仿佛能听到ta的急切和不屑,“千万别,你所有的捐款都会被那些政府贪污,我们收不到任何。”
我默然,只是说很抱歉,我做不了更多。
ta也安慰我说,没关系,看ta现在都还在打游戏呢。
我想到在战争后我才看的那部《人民公仆》。
我也想到乌克兰战争中被兵役困住,无法离境的跨性别女性。
世界太乱,太乱。
今天早些时候,我和家里通话。五味杂陈,还是哭了出来。我也很难厘清有那些思绪,只是感觉悲伤——世界糟糕、还在变得更糟糕,如果发生什么、我可能无法见到老人最后一面,我们之前做的一切都被轻易的抹去,我做什么还能稍微有一点用、那种无力感,家里人也在这难以言喻的时日裡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。
我不该在ta們面前哭的,所以只是说,我这边压力大,盖了过去。
挂掉电话,我继续做针线活,把衣服上缝的密密的线用壁纸刀拆开,把两边的布角砸一下,然后对起来、再砸一遍;把松紧带也量好,叠一下,砸实;然后是一开始拆开的口子,重新缝上。重复、重复。然后就是合身的衣服了。
我听得好不真切。
所有声音混在一起。
像死亡的万花筒,克拉克拉。
Last modified on 2023-11-06